初二的下学期转瞬即逝,生物地理的中考也即将到来。
面对人生中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考,我不敢有丝毫懈怠,也没怎么违反纪律被黄雨绫打小报告了。
而黄雨潼,跟我还保持着写小纸条的书信交流,虽然一周不超过五次,但也足以让我们得关系更进一步。
逐渐的,我并不害怕与她对视了。
即使心里仍会有紧张的感觉,但是可能是熟悉了的缘故,说话不像刚喜欢她那时结巴了。
然而我并没有向她告白的勇气,因为在我的心中她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学生,或许不会接受我的告白。
我更担心的是像我的同桌老王那样,告白了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没错,在这临近考试的一个月里,老王忍受不了暗恋黄雨绫的生活了,于是他在周末买了盒心形的德芙巧克力,往里面塞了一张纸条,写满了他想对黄雨绫说的情话。
结果他的表白被黄雨绫断然拒绝了,礼物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进了我们哥几个的肚子。
从此之后,我们的四人聊天室也很少开展了,主要是黄雨绫认为自己拒绝过老王,再跟他说话就过于尴尬了,最后他俩就成为了连见面都不打招呼的那种陌路人了。
因为老王的表白失败,我和黄雨潼的基本聊天就从小组聊天变成一对一的谈话了。
然而没有喜欢插嘴的黄雨绫和很能活跃气氛的老王,聊天的内容也趋于受限,学习基本成为了唯一的话题。
“小事小事,就当是试试了,能成最好,不能成就别强求了。”老王倒是表现得很豁达,虽然他对不能成功表示遗憾,但是他仍是跟我一起正常生活学习,似乎把这次表白当做一次投机了。
我则不一样,我非常害怕黄雨潼在拒绝我表白之后变得冷淡,连朋友都没得做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至少我心里是这样觉得的。
要真等到表白那一天,至少我要有七八成把握成功才行。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人生第一次大考那天,六月二十号。
虽然只是先考生物地理两科,但也足够我紧张了。
我的成绩稳定在全级前十,如果发挥的不错的话应该总分是196左右,而黄雨潼的两科成绩也都不错,希望她能如愿考好。
我默默为她祈祷,她正准备收拾东西去考场了,突然回头跟我对视了一眼。
“加油!”她笑意盈盈地跟我说,为我加油鼓劲。
“你也是。”我也浅浅笑了笑,回复道。
“来沾点学霸的福气。”她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
我的心脏瞬间宕机,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主动过来跟我握握手,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除了母亲和姐姐外的女性握手。
我的手迎了上去,她温热柔软的手掌轻轻地抓住了我的手,那是多么白皙柔嫩的一双手,犹如晶莹剔透的玉石一般,颇显贵气。
“你啊,沾他的都不沾我的?”黄雨绫蹙了蹙眉,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
“现在沾也不迟嘛。”黄雨潼笑嘻嘻松开了我的手,又紧紧握住了姐姐的手。
我的脸火辣辣的,像被火燃烧一样,心脏也是极速运载,脑海里回味着她刚刚温热的手掌。
她的眼睛里藏着什么呢?是暧昧吗,我不敢肯定。就把它当做是一直以来帮她答疑解惑的感激罢了。
我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感情方面的问题,要专心面对考试。一个下午的时间,一晃眼两科就考完了。
考完之后,我强迫自己又再度回味当时手中温热的感觉,闻了闻手上的味道,虽然已经被风吹淡了。
我的行为在现在看来滑稽可笑,但那确实我对第一次喜欢上的人的真实表现。
考完了生地中考,我们还要继续上课到七月上旬才能放暑假。
然而众人都对暑假有很强烈的期待,我却不然。
这段漫长的假期将把我与思恋之人隔断,甚至连联系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的我真是愚蠢得过分,自己唯一能够与同学联系的方式只有手机qq,还是求我姐姐才能用的。
我没有问黄雨潼要她的qq号,这也导致了我的暑假生活每一天都期待能够撞见她。
在放暑假之前,六月三十号,是她和姐姐的生日。
晚上晚自修的大课间,她的爸爸妈妈来到学校给她们过了一个生日,买了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
不知是他们吃不完,还是特意留给我和老王的,在第二节晚修开始的时候,黄雨潼捧着两盘蛋糕走到我们面前,笑着递给了我们。
“谢谢三筒!祝你和你姐姐生日快乐!”老王笑得脸都挤巴了,不停地点头感谢她。
“啊,谢谢!生日快乐。”我倒没有老王那般夸张,只是微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老王从书包里直接掏出半袋大白兔奶糖,把剩下的全倒给黄雨潼手上了,当做送给她们的谢礼。
“记得分一半给绫姐,我怕她尴尬就别说是我送的了。”他挠了挠头笑呵呵地说道,但语气还是有些许的失落。
黄雨潼有些哭笑不得,点了点头。
这下到我尴尬了,我书包里没什么能送的出手的东西,何况眼前的女孩还是我最喜欢的,更显囊中羞涩了。
“我不知道你们今天生日,大意了。现在没有准备礼物,下周给你吧。”我调皮地笑了笑,说道。
她本来也没想着要收生日礼物,听到我说要补一份送给她,有些惊讶。
然而很快,这份惊讶就被盖住,她坏坏地笑了笑:“不用啦,倒是请我们吃你的生日蛋糕就行啦。”
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自然也没有生日蛋糕,是因为家里一向不太注重这些。于是我还是决意要送她一份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第一次给女孩子送东西,说实话非常的迷茫。送公仔,送鲜花其实我都有考虑过,然而我出不去家门,也没有手段获得钱去支付。
那周的周末,我在家里东翻西找,找到一对黄白色的大海螺。
我记得当时海边买纪念品那个大伯说这对是一公一母的,外表已经被海水浸润得非常光滑,几乎是晶莹剔透的程度了。
我选了一个小的海螺,姑且当它是母的,准备送给黄雨潼。至于黄雨绫,家里有些饼干,随便送了打发了算了。
我已经想到了黄雨绫被区别对待时的表情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回到了学校,我把小心放好的海螺拿了出来,送给了黄雨潼。她的表情中讶异中带有欣喜,指了指海螺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嗯对,吃了你的蛋糕还不给你礼物,怪不好意思的。”我望着她的眼睛,真诚的说。
“谢谢大圣!”她似小鸡啄米一般点起了头,水灵灵的桃花眼又笑成了一条缝。此刻的她,捧着海螺爱不释手,抚摸着它光滑的表壳。
“好漂亮啊!”她忍不住赞叹道。毕竟是能作为工艺品售卖的海螺,自然是玲珑剔透,散发出晶莹的光泽。
我看到她也喜欢我送给她的礼物,心里很是欣慰。
然而这只是朋友之间的馈赠,若想与她更进一步还是遥遥无期。
不过感情总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哪怕从普通朋友做起,再过渡到亲密的恋人,这些片段都是加深我们这段羁绊的有利条件。
黄雨绫的话,我塞给她一些饼干,然而没有告诉她我把海螺偷偷送给她妹妹的事情。
一来是怕她觉得我厚此薄彼,二来更是因为她不服输的性格,我担心她会嫉妒自己的妹妹被我优待。
暑假如约而至,然而正如前面所说,我并不是十分高兴。相反,还感觉有种淡淡的哀伤,毕竟不能每天都见到我喜爱的女孩了。
我暑假有报几个补习班,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发呆,偶尔会去跟姐姐唠唠嗑,不然就真的无聊死了。
我的电脑时间被严格限制,手机更是没有,几乎不能与朋友有任何联系。
除了苦苦哀求我的姐姐借她手机用一下,否则我就像个与世隔绝的野人一般,生活在名为“家”的孤岛里。
我的父母叮嘱我要多看书,多做习题,严格督促我的学习。
因为我是一个准初三的毕业生,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严加管教,当然,我的姐姐也是他们的得力助手。
姐姐一直以来学习成绩都非常好,管理能力这些才干更是卓尔不凡,可谓是天之骄子。
然而母亲非常信任她,基本都把一切都交给她自治,除了男女恋爱之事。
没错,姐姐跟那位中科院少年班的江文瀚谈恋爱的事情只有我一个外人知道。
但是我和姐姐承诺过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妈妈的,交换而来的奖励是她会偷偷奖励她的手机给我玩玩。
这时,我就后悔我没有要到黄雨潼的qq号了。这长长的一个多月都不能与她建立任何联系,就连在教室里最起码的招呼也不能打一个。
在我玩姐姐手机的时候,姐姐的微信弹出来几条新消息。
我好奇点过去一看,居然是写着“老公/爱心/”的备注的人发来的消息,应该就是江文瀚了。
我没有直接把手机还给姐姐,而是窥伺她的隐私,心中倒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宝贝,你今天有空来我家嘛?”
“好想把你扒光/坏笑/”
我看着屏幕前不堪入目的话语,想象不到看起来这么一个未来的天才科学家能够说出如此下流的话,更想不到我这矜持优雅的姐姐居然已经跟他进行到这一步了。
我偷偷打开了聊天记录查找,搜索“做爱”这两个字。没想到还真的有一些,最早一条则是在去年的暑假。
我的脑海里回想起去年七月多的某一天,姐姐在她的房间里精心打扮了一个多小时,绑了一次她平时都不会绑的高马尾,衣服的话,最终选了套海军领的白色纽扣衬衫,搭配一条墨蓝色的百褶短裙,穿了条白丝长袜出门。
当时我还调戏她问她为什么打扮的这么漂亮,她却支支吾吾说跟朋友出去。实际上是去了男朋友的家里跟他卿卿我我啊。
我厚着脸皮把手机还给了姐姐,捏了捏她的肩膀,坏坏地笑道:“左佩兰啊左佩兰,你的秘密挺多嘛?”
“什么?”姐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看到微信最后一条聊天记录,脸唰一下红了。
“江文瀚!”她咬牙切齿地锤了锤自己的床,埋怨起自己的男朋友起来,打开微信表情给他发了一个拳头,顺便给他打了个“滚”字。
“所以你真的和他做过了?”我小声地问,继续试探她的底线。
她似乎并不埋怨我看了她的手机微信,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情侣之间做这种事也不奇怪吧。”
我始料不及,姐姐那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却愿意把身体完全交给自己的男朋友。
我无法相信这么一个矜持保守的女人,也会为了爱情坦诚地跟男人短兵相接。
“是不是谈了恋爱都会这样的啊?”我毕竟小她两岁,对于情情爱爱还是更为懵懂一些,希望得到姐姐的教诲。
“也不一定吧,看人。我是觉得不出意外的话,我能跟他一直走完一生,所以才放心给他的。当然有的人谈恋爱就是为了玩玩,那就很随意了。”她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倒显得有些语重心长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坚信跟黄雨潼走完一生的勇气,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跟她谈成了恋爱,会不会行男女之间的云雨之事。
这些只是存在于我的幻想之中,仍是海市蜃楼罢了。
“那做那些事是什么感觉啊?”我当时连自慰的习惯都没有,非常好奇姐姐口中的男女交欢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
“你一个小孩子懂那么多干嘛。”姐姐柳眉一蹙,转而用生气的口吻教训我,拍了拍我的头。
“比较好奇而已啦,我的好姐姐,你是我的人生导师啊。”我紧紧拉住她的手,想从她口中套些话出来。
“少油嘴滑舌,左佩竹!”她又佯装生气地敲了敲我的脑门,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八卦起我来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啦?”
既然姐姐都这么坦诚的跟我承认她跟男朋友做过那些事,那么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欺骗她了,于是我便点了点头。
“是不是黄雨绫啊?”她露出了调戏般的坏笑。
“真的不是她,是别人。”我坦诚的回答道。
“可惜了,她可是我男朋友的表妹,到时候我还能帮你撮合撮合,没想到你不喜欢人家。”她好像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等等,那这么说黄雨潼不也是我姐夫的表妹?
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努力理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我姐姐和我都能成事的话,那么我既是我姐夫的小舅子,也是他的表妹夫,不禁露出了傻笑。
“傻小子,你笑什么。”姐姐又敲了敲我的脑袋。
“不是黄雨绫,是她妹妹黄雨潼。”我直白地告诉姐姐我喜欢的女孩子,然后还有些失落地说,“只可惜我没加到她qq。”
“雨潼?原来你喜欢这一口啊哈哈哈哈。”姐姐开怀的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行,姐这就帮你要qq号。”
我又陷入了那种踌躇的状态,低声说道:“她会不会觉得我主动加她是图谋不轨然后疏远我啊?”
“哟,想不到你还挺害羞的嘛,跟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差太多了吧。”姐姐又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加qq号就是普通朋友也能加的,别想太多啦。”
得到了姐姐的认证,我的心也安分了下来。
姐姐答应我帮我要到她的qq号,在这之前,她打了个电话给姐夫,因为他的言语不端而臭骂了他一顿。
“哦对了,我和男朋友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妈妈,你听到没?”姐姐一脸严肃地跟我跟我强调。
“那肯定,你也别告诉别人我喜欢人家,还没成事呢。”我也回过头来跟姐姐声明了一下。
此时的姐姐,在我看来完全就不是那个对我严加管教的小如来了,而是真正的恋爱启蒙导师,用观音菩萨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久后,我添加了黄雨潼的qq。之后便是一些简单的招呼和交流,大家都还把对对方的定位放在比较好的朋友这一个阶段,倒也十分正常。
“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慢慢来,都是先从朋友开始的。”姐姐拍了拍我的背,继续说道,“还手机给我啦,快去写作业!”
好嘛,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监督者,左佩兰此刻又变成小如来了。
我能使用手机的时间非常短,有时我宁愿不玩游戏,也要把用电脑那一点时间用来跟她聊天。
我和她聊天的内容基本上都围绕着日常的分享,比如说最近在看什么书,在听什么歌,平时在干什么。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黄雨潼跟我先上闲聊的时候问起来。
“九月十二。”
“诶,那你比我小三个月,应该叫我姐姐。”
她发了一个捂嘴笑的表情,就差直接喊我小猴了。
“我属狗的诶,你才更小一点吧。”我也发了一个呲牙笑的表情包给她。
她的年龄比我小大半年呢,确实是一个很小的妹妹。
我们就通过这样的聊天方式,逐渐了解了对方的基本信息,好像找到了在班里聊天的感觉。
当然,作为我们的共同爱好,歌曲的分享肯定是占据绝大多数的。
我和她对港乐都非常热爱,她会告诉我她最近在听陈慧娴的《飘雪》,卫兰的《My Cookie Can》,杨千嬅的《飞女正传》……这些歌曲我原先并没有接触过,但是听了她的推荐,我也会主动去找这些歌来听,毕竟每一首都有对她的感情因素在。
我初中的时候非常狂热地喜爱谭咏麟,张国荣,林子祥这些老港星,也会给她推荐一些他们的歌。
我们就这样互相分享着自己喜爱的歌曲,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觉到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然而并不是确认了的情侣般,而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感情。
“好啦,把手机给我啦。”姐姐宠爱地摸了摸我的头,这个大我两岁的女人,可比我成熟太多了。她看着我抱着手机傻笑,自己也会心地笑了。
“谈恋爱可以,不要影响学习成绩,要和人家一起进步!”她的话犹如箴言一般,刻在了我的心里,指引着我要兼顾学习和感情,平衡好两者之间的关系。
我在手机里草草地跟黄雨潼告了别,把手机还给了姐姐,顺口问了一句:“姐,你有没有mp3啊?”
“有啊,怎么了?”她告诉我她有一个粉红色的小mp3。
“能不能送给我,让我拿去学校跟她一起听歌?”我恳求道。
“唉,好吧。为了你的人生大事,你姐姐我就大发慈悲帮你一回吧。”她叉着腰,摆出一副骄傲的神情说道。
我紧紧抱住姐姐,不停地道谢。她哭笑不得,连连推开我,说:“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
我非常庆幸有一个有这么一个关心爱护我的姐姐,她在得知我喜欢上黄雨潼之后的所有举动让我对她彻底改观。
因为她的馈赠,我便拥有了人生第一部电子产品。
暑假随着每天日常的聊天,很轻松地就过去了。虽然不能每天看见她美丽的容颜,然而这种交流已经足以是我感到满足。
姐姐的mp3里有很多她喜欢的歌曲,然而她的歌曲都比较新潮,并不是很符合我的胃口。但这仅有的几首老歌,却让我发现了宝藏。
“眉目里似哭不似哭,还乞求什么说不出…”这酥麻的嗓音,一听就能知道是王菲的歌。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从来没热恋已失恋…”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
她的声音不愧称之为靡靡之音,短短听上一遍就让我爱上了这首歌。歌词虽然听得并不明朗,但却能感知到里面那种浸润欣喜与惆怅的矛盾感。
姐姐的mp3没有显示歌词和曲名,我只能趁着有限的电脑使用时间去寻找这首歌的名字。
然而当时的搜索系统并不发达,仅仅输入一点点歌词也不足以把歌名给寻找出来。
“即使浓却仍然很淡,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着这首歌的歌词,企图在王菲的众多歌曲里面寻找到。
终于,在听了十多首过后,我找到了这首歌,歌名就叫《暧昧》。再次确认它的歌词,里面的感情竟然能够贴切我的情感状态。
我们的关系正处于这种暧昧阶段,而再靠近一点,却没有人敢走出这一步。这种若即若离的情愫,或许只有拥有过才能体会。
“如果是她唱,会是什么感觉呢?”我自动脑补了黄雨潼演唱这首歌的声音,表情和神态。
她的声音如此清亮澄澈,想必也能轻松驾驭这首歌曲吧,或许还能唱出自己独特的味道呢。
幸而有了她的联系方式,本来枯燥无味的暑假也不再漫长。
每天姐姐都会固定给一个小时我跟她随便聊聊,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成为了带我度过漫长假期的依托。
八月十五日,我们因为是准高三的身份提前返校。此时学校声称是体育特训时间,是为要应对接下来的体育中考特设的准备时间。
我们的中考项目只有800/1000长跑和跳绳两个项目。
我平时经常打球,体育并不赖,随便练练成绩就拉上去了。
然而对于体能极差的黄雨潼来说,这两项就要了她的命了。
她平时运动并不多,女生800米不仅速度慢,跑起来她的脸色也是瘆人。
她的皮肤本来非常白皙,跟那种深居简出,整日不见阳光的公主一样。
她跑完步脸色会变得非常苍白,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难受。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多么想冲过去为她擦擦汗,拉拉筋,做一些放松的运动,然而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还远远没到那一步。
然而体育考所占的比重并不低,她的月考成绩也会被她巨差的体育成绩所拉低。
本来已经在学习上进步到稳定全级前三十名的她可能因为体育的冲击重新掉回四十多名。
她很认真地在跟着大部队锻炼,什么体能训练,呼吸调整训练,步频训练一样也没落下。
然而效果却是一般般,一直保持在全班倒数五名内的位置。
她倒是觉得这样长久地练下去会有提高,我倒是对她这满分五十六分考三十多一点的体育忧心忡忡。
我们班刚初测体育,大家都是在四十到五十这个区间。
我算是体育比较好的,一开始就有52分了,差不多是全班前三了。
如果她的中考真的因为这个落下十几二十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因为我和黄雨潼在寒假多有聊天,两个人也比较熟络了。
于是我鼓足勇气,用最认真的态度工整地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持续锻炼的重要性,约她一起锻炼。
“别害怕嘛,首先别输在自己的恐惧上,你才有机会和别人走近的。”姐姐的话语被我深深牢记,我便开始勇敢地尝试与她接近。
“好!”她把纸条还给了我,写了一个大大的好字和一个感叹号。
于是,我跟她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出现在运动场,我成了她的“专属教练”。
“体能这种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慢慢练。你之前运动得太少,现在跟我一起慢跑操场五圈吧,你累了可以稍微走走缓一下,我会等你的。”我好像一个真的私人教练似的指导她。
“好,左老师!”她微微笑了一笑,很顺从地听了我的话,跟我慢跑了起来。
本来我怀疑孤男寡女两个人并排在操场跑步很容易引起误会,然而她好像并不介意跟我一起锻炼,反而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你试着调整一下呼吸,三步一呼三步一吸,有规律一点。”我跟着她的速度跑,自然是轻轻松松,嘴巴飞快地动着。
为了运动方便,她把长长垂下的公主头扎成了马尾辫,看着那一揪马尾随风飘扬,跟着她的脚步有节奏的晃动,撩拨着我的心房。
她肉乎乎的小脸上微微泛红,细密的汗珠遍布在脸上。
她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眼神坚定而有力,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步姿和呼吸。
这两人世界也过分令人沉醉,我跑着跑着,竟望着她出神。
慢跑并不比满速跑难受,然而对于体能的消耗非常巨大。
跑完正常800米的距离,黄雨潼的脸神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她的脸色由红粉转为煞白,不停地喘气,眼神也不再鉴定,倒是有些许迷离了。
“先走会吧,这样对你来说运动量还是太大了。”我在一旁安慰她。
对于慢跑了两圈只是微微有点出汗的我,这只不过是开胃小菜,对她来说,却是无比艰难的考验。
她蓝白色的校服t恤,已经浸满汗水,变得湿透。
胸前白色的内衣已经能够透过衣物清晰看到。
她的胸部非常丰满,然而当时我并不知道胸原来是有尺寸的,只是对比起来看,她的胸真的不小。
听说女生非常讨厌男生议论她们的胸部,我不知道黄雨潼会不会介意。
幸亏我们班男生也没有调皮捣蛋到当着女生的面拿人家的胸说事,只是宿舍夜聊的时候可能会不自觉地讨论一下。
当然,黄雨潼这么大的尺寸,在班里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通过衣服透视到她的内衣,已经足以让我害羞到面红耳赤。
她随着奔跑有节律晃动的胸部,更是让我不敢直视。
我只能把头撇过去,努力不让自己往色情的方向想。
“摸起来是什么手感呢?”我心中的恶魔不停地在低语,然而很快就被我心中的正义使者一拳打飞。
我不能受这种奇怪的思想奴役,而是要正经对待眼前的这位令我心醉神迷的女孩。
她咬紧牙关,又开始慢跑了起来,竭力克制着心头的疲惫。我则一直跟在她的身旁,不断鼓励支持她,希望她能够坚持跑完五圈。
“哈…哈…”她的脚步慢了下来,气一刻不停地喘着,她完成了这艰巨的任务,想要坐在操场的石台阶上。
“别坐别坐!剧烈运动完别急着坐,会出事的!”我赶忙把她整个抱了起来,然而完全是出于情急之下,心里根本没有想什么别的东西。
直到我发现我和她的脸正对着,直视着她美丽的大眼睛,浓密而弯弯的长睫毛,手搂着她的腰,我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我和她的脸瞬间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红,眼睛瞬间游离开来,紧紧搂着她的腰的手也在她站稳之后赶紧松了开来。
“对不起刚刚情况紧急!”我低下头,诚恳的道歉。
“没事的,不要往心里去。”她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我抬起头,与她再次对视。
她的眼睛似有波光流动,含情万种,然而我却不能看出她对我的感觉,似乎对我的身体接触并不反感,却也透露不出来她对我的喜欢。
就只是当做了一时紧急发生的一场误会,她表情平静,缓缓走了几步,似乎看不出什么情感波动。
她背对着我之后,我仔细回味起刚刚双手的触感,她的身体多么柔软,她的腰肢虽不说非常纤细,但也恰到好处。
我的手湿湿的,沾满了她身上的汗水,然而我却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嗅了嗅手上残留的余味。
她的体味没有经过任何化妆品的熏染,她本身的体香类似于柠檬这一类味浅的柑橘类水果。
她的汗水将这种体味无限放大,趋于橙子橘子一般的酸甜味觉了。
一点也不难闻,可能也有喜欢她的心理作用在作祟吧。
“是这样走几步就行了吗?”她转了一小圈,回过头来问了句,因为可能被我抱过的缘故,脸稍微有点红。
“对,还要来台阶这里拉拉筋。”我叫她如何规范地做了一篇放松运动,放松完大概就结束今天的任务了。
“谢谢你,大圣!”她的眼睛充满了感激之意,在为我教导她锻炼身体而道谢。
“没事的,运动完要注意休息,我帮你买了瓶宝矿力。”我在运动之前提前买好了功能饮料,在此刻把饮料递给了她。
“多少钱啊?”她似乎有还我的意思。
“不用不用,就当请你喝了。”我挠挠头,不知道我今天的意思表示是否过于直接。
“那谢谢你了,下次我请你喝。”她水灵灵的桃花眼又笑成了一条缝。
我和她的脸相隔不过两拳,稍微再靠前一点就要亲上去了。
然而等她的眼睛一睁开与我对视,我便又害羞地把头拧了过去,我狠狠地掐了掐我的大腿,警告自己不要做越界的事情。
我和她约定好每周的周二和周四晚都会带她过去锻炼,她点了点头,可爱的马尾辫也跟着甩了两甩。
有了共同训练以后,班里的人察觉到了后,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
我看她对这个并不在意,态度看起来模棱两可的,也便和她一样,也不急着表态,害怕成为下一个老王了。
她这种见过世面且家教严格的富家女,怎么可能青睐我呢。我想了想也是,心中倒是涌起了一份悲凉。
真的像那首歌所唱般“从来没热恋已失恋”
“望不穿这暧昧的眼”,我们两个的关系因为我的迟疑和犹豫蒙上了一层新的阴影。
初三的生活或许会像很多人说的一样枯燥且无聊。
而我的创造力,就决定了我不是那种墨守成规,死读书的班长。
我们在宿舍有时会玩知识问答游戏,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于是我便有在班里办知识竞赛的打算。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班主任孙老师的时候,她竟然意外地大力支持。
“佩竹,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才能啊。只要是能够增长同学们见识的比赛,老师大力支持!”孙老师大力表扬了我,并且鼓励我办下去这个比赛的决心。
孙老师把班会课的内容缩减到了五分钟,剩下的时间都给我进行公开比赛。
另外,课间也是我的主要活动时间。
孙老师还答应我用班费给获得优胜的同学颁发奖励,更是让我不禁心头一暖。
原来严格的孙老师也喜欢这种程式的课余活动啊。
我的主持能力决定了我只能是这个活动的唯一主持人,至于所用的题目数量巨大,我还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
你们肯定会说我又请了人家黄雨潼,根本不可能好吧。
虽然我和她常常一起出没,然而我还是不敢轻易地求她办事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如就选老王,便于信息的交流。
在八班,我们一顿张罗,才吸引来了二十人说要报名比赛,其中也包括姐妹俩。
于是,我们又把目光投向隔壁的尖子班九班,又拉拢了十二个人。
32人正好是世界杯队伍的比赛数量,于是我把人分为了八组,四人一组,开始单循环制小组赛。
然后依照胜场数、净胜分数、胜负关系、加赛的顺序决出每组的前两名。
至于净胜分为何?
每局比赛总共有十一道题,先答对六题者获胜,获胜者减去败方的答对题数即为净胜分。
每道题按照顺序轮流作答,答错对手作答,直到答对为止积一分。
这个活动一出,大家都饶有兴致地研究起比赛规则起来。
至于我在记事本里画的对阵图,每天都会被不同的人轮流翻看,我的座位一到下课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因为这个,我前排的姐妹俩也和我多了不少互动。
尤其是黄雨绫,这个好胜心极强的女人,总是关注着每天的比赛和积分排行榜的情况。
而黄雨潼虽然也很有兴致,奈何没有姐姐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也只是会简单的跟我聊上两句。
我的题库不仅限于初中九科,还包括体育、时政、音乐、美术、动漫、游戏等多种学科,一版题库里不会出现两道同类别的题目。
至于题目的难度,自然是前面简单后面难,而最难的题目往往是一些很偏僻的地理知识和历史知识,一般会放在后面。
初三的正式第一周,也就是九月一号星期一,第一场班会就打响了揭幕战。
选手在教室的讲台进行对决,我作为出题人和主持人坐在第一排,会在困难问题上给予提示,而老王则是计时员和记分员,负责限制选手20秒的作答时间。
第一场,A组的夺冠热门黄雨绫对战九班的一位男生。
全班人看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每每答对一道题下面就会传来一阵欢呼。
九班的同学也在他们班主任的准许下涌进了我们班,八十多号人拥挤的在一间教室里为选手欢呼助威,那场面真叫一个排山倒海。
两个班的班主任,孙老师和隔壁班的周老头有说有笑地聊着,大概是关于我的创造力和组织力的问题,还不忘给我们的比赛拍照留念。
“琴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出自哪一位诗人的《无题》?
这对于初三学生来说是绝对超纲的题目,被我放在了中档难度的题,然而黄雨绫有这不俗的课外知识储备,轻松打出了正确答案,李商隐。
“九转大肠属于我国八大菜系中的哪一大?”对面的男生好像很紧张,老王也在掐着表给他最后的提醒:“还剩五秒。”
“粤…粤菜。”
“回答错误!”众人就像看球赛一样,又一阵嘘声。
“闽菜?”黄雨绫对这种知识掌握的并不好,也答错了这个问题,主动权又回到男生的手里。
只可惜那哥们太紧张了,也可能是知识储备不足,连八大菜系都念不全。
最后还是被黄雨绫轻松地说出了正确答案:鲁菜。
黄雨绫以6—1的比分轻取对手,赢下了揭幕战。
黄雨绫骄傲地走下了舞台,给了台下的妹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隐隐约约之中还能听到黄雨潼的声音:“姐,你好厉害啊。”
整个教室的氛围十分活跃,两个班的人彼此本来不熟,但是有之前的老同学色话也能叽叽喳喳地讨论一下,真叫一个热闹非凡。
不过毕竟是尖子班的同学,在比赛的时候他们都屏息凝神,以免影响到选手,直到答题结束才开始欢呼或给嘘声。
比赛继续进行,一节课的时间比到了D组。
其中很多平时成绩并不算突出的同学反而有不俗的课外知识储备,而很多成绩非常优秀的同学自然答起题来也是得心应手。
D组的最后一场是黄雨潼对阵九班的一个女生,我个人对黄雨潼并不抱太大期望,而且对面是九班成绩数一数二的大学霸,想必也是十分困难。
然而黄雨潼上台之前紧张地直哆嗦,上台之后倒镇静了不少,反而跟这个很强的女生打得有来有回,比分竟然来到了惊人的5—5,看来要一题定胜负了。
两个人都眉头紧锁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等待着我的嘴里念出的题目。场下的观众也鸦雀无声,静待这场对决鹿死谁手。
这是我首次启用压轴题,难度非常之高。“以壮观的象群著名的诞生于1967年的乔贝国家公园位于哪个国家?”
按照我们的惯例,都会猜一些比较熟悉的亚洲国家试试。然而,当我说出是非洲国家时,两个人都有点懵。
作为刚考完中考地理的初中生,哪怕是经历完高考的高中生,都对非洲的版图非常模糊。
那里可能有你叫的出名字的国家,然而这道题的答案可没有那么简单。
“埃塞俄比亚?”
“错。”
“南非”
“错。”
“提示,在南部非洲。”
两个人更懵了,除了南非,根本不知道有别的南部非洲国家,只能按照自己的认识瞎猜。
“喀麦隆?”
“错。”
“马达加斯加?”
“错。”
台下的观众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想到这题难成这样。
“四个字,第一个字的音序是B。”
“还以为是津巴布韦,唉。”黄雨潼摇了摇头,她也没辙了,只能瞎猜。对面亦然,我不给出完整音序她们都做不会这一道题。
鏖战了将近三分钟,下课铃都响了许久了,根据我给出的音序一个个拼合起来,对面的女生答出了正确答案“博茨瓦纳”。
黄雨潼首战告负,但能够跟对面打得有来有回,打到了决胜局,也能够证明她实力的强劲。
晚上晚自修的时候,她转过头来佯装生气地掐了掐我的手,好像带点怒气又好像是在开玩笑似的问道:“你怎么给我出那么难的题啊?”
我实话实说:“刚好就到那一题。”
她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我的脸,鼓起嘴愤愤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我从来没有见过求胜欲望这么强烈的黄雨潼,看来她真的很想那一个不错的名次。
至于为什么她那晚会说我出题出得不好的话,是因为我她之前求过我不要给她出那些很抽象的地理题,而我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我在嘈杂的班级里很难记住她的话,就忘却了,没想到她居然非常在意这些没有回应的恳求,倒显得我有些马大哈了。
然而,作为公正的裁判,我其实不想给她放水,让她靠自己的实力赢。她其实也明白我的意图,只是输了不开心想找我发泄一下罢了。
“好吧,下次不给你出。”
“没事,我开玩笑的,你游戏办的很好啊。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才能。”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改口。
起码我当时真的是以为她只是因为输了难受而这样的,没想到后来却发现了她真实的想法。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周一因为有了班会课的三十五分钟,能够一天进行八个小组每组两场的比赛。
至于后面每天,抓住早晚两个大课间和大大小小的课间,也能进行四个小组的比赛。
黄雨绫还是过关斩将,没有任何悬念地杀死了比赛。
黄雨潼的状态回暖,在第二个比赛日以6—3力克我们宿舍的一位男同学,保留了晋级淘汰赛的希望。
周二的晚修,我调戏般地对她说:“今天我可没给你放水啊,靠自己实力赢的感觉如何?”
她的小脸红红的,回答的声音扭捏了起来:“嗯,还挺好。”
“你昨晚那么搞笑,真想把你拍下来啊啊啊啊!”
她似乎很喜欢掐我的手,当我说话惹她不开心了,我手上的合谷穴就被被她用力一掐,痛得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嘴贫的下场。”我想不到看起来很傻白甜的黄雨潼跟我暧昧时候的态度是这样子的,以前仅仅是注意到了她的美貌和温柔,她跟我玩闹时候的样子倒有另一种风味了。
一周五天,小组赛也正式落下帷幕了。
黄雨绫以三胜的成绩领跑积分榜,以小组第一出线。
而黄雨潼则在最后一轮6—4险胜了一个九班的男生,以D组小组第二的身份出线。
我们没有采用世界杯的淘汰赛模式,而是采用十六强按照一二号种子重新抽签的方式,结合半区镜像原则进行抽签。
黄雨绫在上半区的1/4半区对阵F组的小组第二,意味着下半场的3/4半区由F1对阵A2,以此类推。
而黄雨潼在上半区的2/4半区遭遇了H组的小组第一,将是一场恶战。
而我最期待的是黄雨潼能够顺利突出重围,跟姐姐会师半决赛,至于能不能战胜才力绝群的黄雨绫,那还得看她的造化了。
淘汰赛采用三局两胜赛制,容错率更高了,与之而来的是爆冷的几率将会大大降低。
我每天都在操弄着比赛的相关事务,还能正常地学习工作,在初中竟莫名其妙地锻炼出了多线程工作的能力。
1/8决赛又是由黄雨绫的比赛率先打响,毫无疑问,一个干净利落的2—0,F组的小组第二苦笑着告别了淘汰赛的舞台。
而黄雨潼这局,可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小组赛磕磕碰碰出线的黄雨潼居然在音乐、时政、历史这些领域有很不错的造诣,连拿几分把对手打得手足无措,最终两战告捷,挺进八强。
“你说她俩能不能会师四强啊?”老王悄悄地问了我一句。
“绫姐出线肯定没问题,三筒就不好说。”我实事求是地回答道。
“你和三筒最近进展得怎么样啦?”老王忍不住八卦我一下,虽然我没有直接告诉他我喜欢黄雨潼,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也就那样,没啥进展。”我把老王的头一把搂住,摁在了我的胸前,“你别大嘴巴到处乱说啊。”
“放开你爹,你这泼猴!”老王骂骂咧咧地挣脱了我的“怀抱”,接着说,“要搂搂你家三筒去。”
要是我的怀里真的是她那该有多好,我每次梦里都会想起那些我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甜蜜场景。
贴在她的耳边呢喃,轻轻吻她的酒窝,抱紧她柔软的身体……
虽然我应付老王说没啥进展,然而我的心却告诉我我和她的关系正在极速升温。
我们已经不仅限于一起锻炼的关系了,在教室里还有手上捏来捏去的肢体动作,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只是我们深陷局中,都怀着彼此的忧虑,还没有人敢捅破这层薄纱罢了。
九月十二号,也就是我的生日那天,我去学校蛋糕店里定做了一个小小的重芝士蛋糕,花了我四十块钱呢。
然后我把蛋糕分给了她俩和老王,别人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
说回知识竞赛,意料之外,黄雨潼竟然真的把E组的小组第一斩于马下,跟再次2—0获胜的姐姐一起进入了四强。
如果这个能开实时赔率,黄雨绫绝对是1:1……3,黄雨潼应该是1:7左右,就相当于14年世界杯西班牙踢智利的赔率。
她们的比赛将整好在周一班会课进行,届时两个班的人都会来参观这场姐妹对决。然而所有人都认为姐姐必胜无疑,包括我和老王。
“你家三筒能有四强很不错啦,说不定还有前三呢。”老王拍了拍我的背。
“还没成事呢什么我家我家的。”我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周日的晚上,正好是黄雨绫坐班。黄雨潼把她的小脑袋瓜凑了过来,眨巴着眼睛问我道:“你觉得明天我能不能赢我姐姐啊?”
她的眼神中满载着期冀和企盼,希望从我的嘴里能说出她可以获胜的话语。
“当然可以,相信你自己。”我忍不住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突然发现她还不是我女朋友。
我和她的脸又同时红了,她却没有再给我来上一套“合谷穴大保健”,而是羞涩地把头扭开了,头上那一小撮发缕绑成的蝴蝶结吸引了我全部的视线。
“啧啧啧,糖分超标!”一旁的老王捂着眼,装出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下了晚修,我给她正式道了个歉,为我之前捏她的脸。她却摆了摆手笑着对我说:“我的脸有这么好玩吗?”
确实,因为她饱满的苹果肌,很多女生都很喜欢捏她的脸。她觉得我只是像玩玩她肉乎乎的小脸蛋,仅此而已。
“嗯,挺好玩的。啊啊啊!”我挠了挠头,右手又被她掐住了合谷穴。
“流氓。”她又鼓起了小嘴,柳眉微蹙,竟然骂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她可能有讨厌我才骂我的嫌疑,也有可能是在冲我撒娇。
球都在门前了,守门员都被晃飞了,为什么不补临门一脚啊!
要是现在的我可能会觉得我当时真的不解风情,然而当时的我确实只是一个懵懂单纯的男孩,甚至不懂这种暧昧的意义。
周一班会,如约而至。姐妹对决,看点满满。然而第一局,黄雨绫就以6—2轻松取胜了,着实是一边倒的局面。
她高傲地看着台下的众人,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大家都认为她已经稳操胜券了。<